趁你病,要你命。两名骑士迅速向契轲尔攻来,而他只得向后奔走,但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。
就在对方的长枪即将刺入他后背的一瞬,他左腿猛地发力,转身,并且借助奔跑时的动能向侧后方避开。同时,借着马和自己速度的差距,于下一秒对方出现在了他的左前方。但对方尚未反应过来,长枪还在对准前面。
拔剑!
“撕!”
一道白光从刁钻的角度闪过,正好划中了骑士身上未被铠甲保护的部分。其右侧腹部瞬间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,血流止不住的外涌。
另外一名马上的骑士尚未看见这一幕,因为这一幕发生在他的视野盲区。
可是,另一名已经落马的骑士却在契轲尔身后的位置,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幕,愣了一下,便立刻嘶吼着拿着枪便从后边冲上来。契轲尔用剑与他交锋,先是略一施力拨开对方的枪尖,接着向前刺出一剑,但被对方闪开。对方用长枪横扫,将契轲尔逼退,然后又用左手控制方向,右手猛地将枪推出。
“得手了。”
骑士心里这么想到。
刚才自己这一扫逼退了对方,他的脚步应该还尚未站稳,因此很难挡下自己的攻击。即使他真的反应过来并用剑格挡,较轻的剑依旧是无法完全挡开这一枪的。哪怕要不了他的命,也能重创。
重创——也就是相当于死了——激烈的战场上,基本没有重创这种说法。
眼看着便要刺中了。
可就在此时,契轲尔却做出了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举动。剑来不及挡,那就不用。身体微调,扬起右臂,那枪便从其腋下穿过,没能伤到他。
但相对的,他的身体也受到了这杆枪的限制,暂时无法进行灵活的运动。
骑士反应也是极快,见一击落空,便直接将枪往回拉。此枪除了最前端的尖锐之外,枪尖下侧的部位还有着倒勾。为了避免契轲尔向自己左侧移动而躲开攻击,他特地将枪使劲往右上方拉。
可是,事情仍旧出乎他的意料。
契轲尔并没有想他想象的那般躲避,而是直接一个箭步向前冲向前。这样一来,那倒勾便无法立刻勾中他。
“不好!”
骑士看见了契轲尔手上拿着的沾着鲜血的剑,,立刻侧身,放弃了对枪方向的控制,想要躲开契轲尔的攻击。
作为本能反应来说的确是很快了,但是却错了。
契轲尔并没有直接向他刺过去,而是用右臂缠上了其手中的长枪,在枪身上绕了一圈,再向前猛刺。由于骑士的手仍然握着枪,所以这一刺是直接锁定着他的手臂攻击的,无法闪避。下一刻,手臂被刺穿,无法再维持握着长枪的力量。
此时,最后一名骑士终于到了。
但有用吗?
契轲尔将剑稍微拔出,同时右臂离开枪身,左手如同刚才对方所做的一般,将枪往后使劲盲推,竟是逼开了正欲攻击的骑士。同时,他用剑抹向面前敌人的脖子。
“哧!”
身亡。
转眼之间,围攻他的四名骑士就只剩下一个了。
而刚才的这一切又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,最后一名骑士连契轲尔的衣角都还未碰到,其他两名同伴便死了。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快,实在是太快了。
这是他目前心中唯一的感觉。
不单单是这整个过程,还有契轲尔的规避的动作、出剑的速度,乃至队友的死亡……都太快了。
虽然对方现在站在地上,而自己骑在马上,但是他却感觉对方看着自己像是在俯视,而自己是在仰视。对强大敌人的恐惧和对死亡的畏惧开始侵蚀他的精神,面对契轲尔,他感觉自己好像难以呼吸。
就在他精神恍惚之时,契轲尔便已经挥剑冲了过来。
战场上极少见的一幕出现了:一名持剑的、没有坐骑的人居然在单对单时毫不畏惧地向一名持枪的、有坐骑的骑士攻去。
不过,骑士也是真的被吓着了,见契轲尔冲过来,陷入慌乱,只是胡乱刺了几枪,但都被契轲尔以灵巧的身法躲开。近身后,他直接将剑从马的脖子处往上挑。马嘶叫一声,直接前脚离地,扬起前身,骑士没抓稳缰绳,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恰好是后脑勺着地,后颈部又被撇了一下,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呼——”
解决掉这四人后,契轲尔长呼一口气。他环顾战场。那些骑兵一开始应该并不是想进行这样的拼斗,应是想不断迂回作战。只是没有想到,步兵数量多了以后如此粘人,让他们一下子无法突围。然而,哪怕是一个骑兵换四五个步兵,都是比较亏的。
于是,骑兵的两名统领提乌斯与希灵顿下令,放弃进攻,立刻撤退。
仅仅过了半分钟左右,本来还在与步兵纠缠着的骑士们此刻基本都脱离了战斗,向后方撤走。步兵们望着敌人撤退的背影,他们没有追击——也追不上。
契轲尔则是在沉思着。
有什么目的呢?
两百米骑士对上九百的步兵,即便能赢,也是伤敌一千而自损八百,且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。如果只是为了骚扰的话,对方连甚至根本不必冲进来,冲进来的话还有被缠住的危险。所以,只要不断在边缘打擦边球就行了。
“少爷,你还真是厉害,不愧是【剑圣】,一个人干掉了四个。”
帕尔森骑着马笑着走过来,他那边也解决掉了一个,但同样的时间内,自家少爷却解决了四个,不得不让他佩服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契轲尔收起剑,摸了摸鼻子,思考着什么。
“我们……”
突然,一个传令兵骑着马赶了过来。
“巴鲁克子爵!”
两边还隔着有近十米,他便大声叫唤了。
“瓦尔卡因大人有令,让后翼迅速派出士兵增援前方右翼!”
“右翼?”帕尔森闻言一愣,“怎么是右翼,对方的攻击目标不是一直放在左翼么?怎么……”
他一边问一边回头看。但当他转过头去的那一瞬,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
只见在几分钟前还是近乎完好的右翼部队,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此时居然已是被打的七零八落,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右翼了——
“这翅膀也不硬嘛!略施小计便断掉了咯。”
在塞纳克雷母的阵营最后方,红发少女望着被火墙从中间切开的敌军右翼,笑着自语。
“汀娜,有人来了哦。”
而在她旁边,一个同样骑在马上、身材娇小的蓝色短发少女对她说到。
“嗯嗯,我知道,马上去迎接他们!”
汀娜看上去似乎有些兴奋。
“要不要我来帮你?我可以保证他们没有一个能接近你!”
蓝发少女又问道,眼中饱含期待。
“不用!”汀娜却立刻拒绝了对方。“琉米尔,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你要帮忙,可以。但是我可没有报酬!团子什么的,更是不可能的!”
“呜——汀娜,好小气!”
琉米尔叹了口气:“反正你都欠了我二十人份的团子了,再多个十人份又能怎么样嘛!”
“你这小鬼,“汀娜趁她不注意,双手伸出,捏住了她小小的可爱脸蛋,”明明这么能吃,怎么就是长不胖呢——不公平啊啊啊!”
“迪啦部噎死(汀娜不也是)!”琉米尔用力拉开她的手,双颊微红,气鼓鼓地说道:
“每次餐后都要吃那么多零食,你不也没胖嘛!”
“那……那不一样!”汀娜狡辩道,“我那只能算是…….餐后甜点!对,就是餐后甜点!这不是很正常的吗!不像你啊,团子可以作为主食,你却一次要吃十人份!而且……”
说着说着,汀娜却没有再继续。她故做样子地叹气:
“唉,算了,我不跟幼女一般见识。”
“你说谁是幼女!”琉米尔开始抓狂:“我十六岁啦!就比你小一岁而已!”
“哦,哦?”汀娜笑着,“哟哟,小一岁而已啊……说到这个,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隐瞒了自己的年龄……”
她看向琉米尔的某个部位。
琉米尔顺着她的视线…….
然后她羞红了脸。
“所、所以说,女人的价值,不能单纯靠胸部的大、大小来……”
她越说声音越小,到后边几乎就听不见了。
“唉,”汀娜又故作样子地叹气,“果然是幼女啊,提到“胸部”这个名词居然还会害羞,真不成熟呢。琉米尔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大姐姐呢?”
说着,她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不过,虽然你胸是小了些,但你人也不高啊,这不正好对称么,要不多难看呀!有的男生就喜欢你这款!”
“你、你!”
琉米尔实在忍不住了,小脸憋得通红。在和汀娜的嘴仗中,她基本就没赢过。
这次,她准备武力解决问题!
可就在她要一拳打过去时,汀娜的马却后退了。
“小琉米尔,乖乖听话,就在此地不要走动,姐姐去招待客人啦~”
说完,她便调转马头,向与战场相反的方向奔去。
琉米尔望着她的背影,气不打一处来,她看了看自己的拳头,不甘心地打在马背上。
马惊叫一声。
“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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